”
衷不以为然地笑道:“和仲弟郡尉比起来,县令也算小官了,再说了,长者为尊,当然是他们拜母亲。”
他虽然是老实人,但水涨船高,现在他们家的地位,与过去大不相同了。
“是啊,那些人之所以来巴结,就是因为他们官比我家仲子小。几年前我家住在穷闾里时,怎不见他们去拜寿?”
黑夫母亲眼睛虽然不好使了,心眼却还明亮着。
她指着地上啄食的鸡道:“鸡每日要吃许多次,我之所以不让隶妾来喂鸡,因为她们嫌麻烦,懒得多跑,就放了很多谷米菜叶。鸡愚笨,哪里管饿与不饿,只要面前有,就埋头猛吃,结果撑死了!”
“人就像鸡,若别人送上门的礼物就收,恐怕也要被撑死,到时候两眼翻白,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