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桐的头抵在养父坚硬的胸膛上,两个人的心跳都又快又重,颊侧的泪水流了一半,又忽然坠到他的羊绒衫上。
“你不是不管我了吗?”她把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有些委屈地说,手却抓着他的衣角不放。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说不会不管她,随后拇指轻擦过她的眼下,长而翘的睫毛被沾湿变成一簇簇的,像只小花猫。
秦玉桐仿佛下定了决心,郑重地表示自己以后不会再干出格的事,只把他当爸爸,只求以后秦奕洲不要不理她。
男人低下头,沉沉的目光对上她明亮的眼睛,心上说不出什么滋味,她毕竟太小,做错事很正常,但是他不能,甚至连想的资格都没有。
于是他缓慢地点了点头,头顶的灯光在他身上笼了层深浅不一的阴影,逆着光,轮廓分明的脸上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