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舅其实也想来,大队里忙着割麦子呢,东方?红二百多亩麦子,站在山岗上眺望,一望无际的金黄的金色麦田,村里的大人小孩齐上工,饿了一个?冬天了,总算能有口粮食吃,大家伙儿心里火热,夜里将镰刀磨好,天不亮就下地忙活了。
张大舅是大队长,不在村里盯着不行,就是张二舅也是空着肚子抽空来的。
张翠兰晓得张二舅没吃早饭,嘴上念叨,手?下马麻溜儿,给下了碗细面条,卧了个?雪白?的荷包蛋,里头猪油放的香香的,张二舅裤脚挽的老高?,端着碗呼噜呼噜吃起来,他胃口大,一碗面不够吃,又用筷子穿了两个?苞谷面窝窝头,抹了把嘴,“行了,你舅舅我是个?粗人,别瞧着了,咱开工开工。”
张翠兰怼他,“开什么工,又不是建房子。”
张二舅大咧咧,“一样,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