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汐没吱声,只冷冷地看着前方,连个回眸也不曾给他。
裴行之心中有愧,对她的这副冷脸虽不能说甘之如饴,却也没有丝毫怒意,他顿了半秒,见她应当不会再有一句话,便唯有携着几许落寞转身离开。
转过墙角,有三五级长了青苔的台阶,往下,便是关押江言州的地方。
明明地面打扫得还算干净,可潮湿腐烂的气味仍是充斥着各个角落,银纱般的月光从天窗漏进几许,平添了几丝凛冽的寒意。
望着不远处那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慕汐周身满布寒意,她一脚一脚踩下台阶。
江言州被折磨得不轻,囚服被鲜血染红,早已瞧不出原本的颜色,他垂着油得发亮脑袋,沉沉地昏睡过去。
慕汐走到墙边,从漂浮着白沫和蠕虫尸体的水缸里舀起一勺,转手朝他脸上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