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刀枪,似乎在这简单一句话里化为没有锋刃的笨拙石器,一切风声都在她扬起的衣裙间消弭了。
“我还和他说,若是他陪了过了生辰,这些年的因果就算是了了,他肯护我到万象门,已经是了结这么多年,牵扯得不干不净。”
裘刀好像不认识穆轻衣了。
她好像比山门那一刻更接近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然而等你靠近,你才发现这具人塑的佛像,内里是已经冷心冷清的凡胎。
她就这样透过这个人塑的模子静静地看着你,好像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比距离她的神龛更远的地方。
可是这样的人,却在知道师兄中蛊的时候蹲下来,却在寒烬命不久矣的时候为他承担寒疾,却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收留周渡,放过寒烬。
明明不该是这样。
他不认识从前的穆轻衣,可是也隐约觉得那样的穆轻衣应该鲜活得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