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踩着轿凳下车时,沈元柔蹙了蹙眉:“今日是什么日子?”
月痕也一怔,琢磨道:“三月十八,什么日子也不是啊,主子,您……”
三月十八。
沈元柔偏头,正巧见远处的货摊。
天已全黑了,灯笼的暖光将她笼住,沈元柔便瞧见卖货娘那红艳艳,晶莹剔透的红果:“月痕,去买两串。”
玉帘居。
裴寂低落地垂着头,鼻头酸涩不已。
老太君的话犹在耳畔:
“既是借住的公子,便当尊礼守礼,哪里能日日叨扰家主?”
“既然住下了,便安心养伤,一个男子,怎么直往外跑,家主看重你,一来便金奴银婢的伺候着,比我这老头子还……”
可他是老太君,是沈元柔的长辈,裴寂只能垂首聆听。
孟氏字字句句无不在提醒他,他只是来投奔沈元柔的义子,更打扰了她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