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就听“虎老师”嗷一嗓子:“你们两个,给我站过来!校服为什么不穿好!你!谁允许你手上印着年画儿来上学的!今年是龙年吗?!”
曾一本整个学龄中都没见过这阵仗,瞠目结舌,不等反应过来就感觉胳膊被人扯过去铆劲儿一搓——
“龙多俗!那是蟒!”曾一本嚎道,“卧槽!痛!痛!痛!”
披着羊皮的狼人没能幸免,悲惨落入虎口。
裴屿把校服外套一抖,很识时务地往身上一套,仗着长了张白白净净颇具迷惑性的脸,朝虎老师一点头,舍弃了兄弟和仗义,人模人样进了学校。
教学楼中堂居然新挂上一块匾,上书“德爱礼智”。
裴屿驻足欣赏了片刻,觉得这玩意儿的存在,实在像是往蛋糕胚子上撒了把做作的葱花儿,或者往煎饼果子上裱了朵漂亮的鲜奶油——就没见过这么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