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悠悠地咬着包子皮,就一口韭菜鸡蛋,眼神发愣地跟着小丫头片子往前走去,穿过熟悉的老旧小巷,闻着潮湿寒冷的老屋味道,浅浅蹦蹦跳跳的小辫子在眼前跳来跳去,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一身跟浅浅一样土里土气的小学校服,胸口蹭了一片黑,裤子角还脱了线,袖口被撕开个小口子又用拙劣的手艺给缝了起来——姐姐的针线手艺直到十五岁以前都是惨不忍睹的。
在晕晕乎乎的状态下,自己已经被浅浅领着到了那个在记忆中慢慢发黄的家,熟悉的红砖墙,水泥墙腰线,门口还有养父亲手用水泥砌的摩托车坡道,掉漆的单扇铁门上贴着一层又一层往年的旧福字儿,两边的旧春联已经变成淡黄色,手一碰就喀拉拉往下掉浆糊和泥渣子,曾经在世的养父母在这条巷子里是小有名字的“大人物”,做生意,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