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那细眼,一再确认周围的环境后,急促的呼吸平缓许多,可紧接着是令人揪心的轻咳,惨白惨白的脸,两颧泛起病态的鲜红,像被揉烂后破碎的罂粟花。
“原来如此,江火以为主子用了易容蛊,多谢……郡主的好心。”少年垂眸说。
阁楼内燃着炭盆,原本关得严实的窗户,被少年方才的激烈举动给破开一些,外面倏忽荡进来阵风,又熄灭了几盏油灯。
佩儿观察了许久,心里头觉得这少年的确可怜,又无害又弱小,不过她虽然也灭了些警惕,可仍旧不敢放松。
她看时烟萝已全然放松了警惕,满心满眼都是关切,忍不住开口低声道:“既如此,你能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吗?”
江火眸光晦暗了瞬间,低低道:“我也不知,我好不容易寻了契机,自人笼里逃出来,也不知逃了多久,主子的人一直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