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十岁的我,和希克斯在书房里效仿古代的雄辩家,激烈地讨论着共和的本质是什么、国家的起源是什么。我们鲜有同意彼此观点的时候,却永远能互相理解,那些回忆是多么畅快,就像街上的人们喝醉了酒,也会一起高唱着俗气的歌曲一样。
生命赠予给我的礼物……我的童年、我的爱人、我的孩子、我的挚友、我的共和国……
……
希克斯无法继续看下去了,“啪”地一下把将那日记合上,又惊起一层烟与雾。
他捏了个小法术,耐心等待那日记燃烧殆尽,化为黑色的焦片,在升腾的火苗中飞舞,然后又簌簌落下。
可怕的自白,如此热烈真诚,就这样半垂不朽地被留在这里,成为了对他的无情的嘲弄。
他已经叁十五岁了,大部分人到了这种时候,就会开始把自己想像成那种愤世嫉俗的坏人,而如果他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