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杨乘泯用指腹拭掉他脸上半干不干的泪痕,问:“是我回来晚了吗?”
“没有。”陈牧成哽咽着气按下手上的表,让杨乘泯看时间,“不晚的。”
除了这个杨乘泯想不到其他地方了,不过他也没盘根究底地问陈牧成哭什么,为什么哭。还是重复着,极有耐心地用轻柔的口吻哄着他吐露给他:“怎么了?”
陈牧成的泪又往下掉,杨乘泯以前从没见他哭过,现在真见到他哭,才知道原来他哭起来是没有形色波澜的。
一张干净的脸就那样不起不伏地,静静看着杨乘泯。然后泪是大珠挂小珠,无声的,一颗接一颗啪嗒啪嗒地往杨乘泯手背上砸。
杨乘泯是有点慌了的,六神无主,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像在医院看到的,一些护士安抚因为打针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