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别说浑身是伤还长冻疮了,就是咳嗽一声,表哥也要心疼。怜枝又想到那碎掉的镯子,心中难过,眼睛泛酸,泪花在眼眶中打转。
“我……”我想回长安,只是在斯钦巴日面前,沈怜枝不敢将话说全,只敢在心里头默默地说出来。
他越想越心痛,眼前模糊一片,一颗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
“喂……”斯钦巴日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他,“你哭什么啊?”
他心中好像闷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夏人逐水草而居,几日不合眼赶路是常有的事,斯钦巴日也早习惯了。
老实说,沈怜枝方停下时,斯钦巴日是很不耐烦,很想刺他两句,可那些嘲弄的话都在看到那一大滴眼泪时卡在了嗓子里,“别哭了!”
怜枝被他这一嗓子吼得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