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舟慢条斯理捏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大哥,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请我们吃饭?”
“不突然,”顾之威恋恋不舍收回落在松似月脸上的目光,“你和小月结婚多年,我早该请你们吃饭了,只是我这身子你们是知道的。”
“大哥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松似月说。
顾之舟问:“医生怎么说?”
“嗨,还能怎么说,老毛病……”
兄弟俩谈论病情,松似月插不上话,只好捏着茶杯玩。
这是一家中餐厅。
长方形的餐桌上铺着古朴的桌布。
突然,松似月觉得膝盖一暖。
顾之舟的大手顺着膝盖慢慢延伸到腿根,熟门熟路得很。
流连忘返,一路煽风点火,刻意撩拨。
顾之威就坐在对面,松似月心惊肉跳,大气也不敢喘。
双颊滚烫得如同火烧一样。
顾之舟上半身坐得很稳,他甚至连松似月的方向都没有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