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空山把衣袖翻好,陈晚略微平复了心跳,接过还带着他体温的衬衣:“山哥你随便坐,我给大嫂拿过去。”
陈晚低头快步离开,把衣服交给周梅。
穿堂风吹散了他脸上的热气,陈晚站了一会,拿上落下的橘子返回自己的屋子。
陈晚做好了再次直面许空山身体的心理准备,结果没想到他已经穿上了棉袄。
“山哥,吃橘子。”陈晚暗自唾弃,他失望什么呢失望,大冬天的打赤膊把人冻着了怎么办?
许空山的棉袄也是穿了不少年头的,里面的棉花都洗得发硬了,保暖效果一年比一年差,袖扣和前襟都沾着洗不掉的印记,脏是脏了点,但不邋遢。
陈晚身上的棉袄同样穿了半个多星期了,村里人一件棉袄过冬的海了去了,许空山算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