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律听出他语气中的坚定,弯眸托腮,又品了口茶:“那可不是件容易事。”
“……若你有此志,”她瞧着茶盏中荡漾的水波,歪头道,“今夜,一人前去落月潭洗业。”
“一人?”傅偏楼一怔,“我不用去么?”
“不必。”无律摇摇长笛,“你与你师兄情况不同,为师亲自来点你入道。”
这也是天灵根和杂灵根的差别所致?
傅偏楼有些不是滋味,怯怯瞄向谢征。
落差对比,越是傲气自恃,越是不平在意。
谢征连下棋都要跟他争先,入谷以来,两人堪称天差地别,真的毫不介意么?
那张清俊面容看不出一丝波澜,谢征只平静应是。
无律则眸泛异彩,像是在打量意料之外闯入视野的一尊胚料,思考着如何雕琢,才能绽放其最大的华光。
“清规,让为师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吧?”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