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她,自然就不能瞒着她,谁叫那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他不疾不徐地将当日万老夫人告诉他的话,复述给了谢姝宁。
将上头的痂撕开,露出下头血淋淋的筋肉,还有从他出生之前便已经开始腐坏的人生。
仿佛说了,便真的就麻木了。
“我生下来便是个笑话。”说到最后,他轻轻叹了声。
谢姝宁听得懵了,心中一跳。脱口道:“只一面之词,并不一定便是真的!”
虽然。她已信了八分。
若真是如此,那前一世燕淮为何每逢燕景忌日,必风雨无阻前去上香祭拜,却从未去见过亡母大万氏一面。便说得通了。
头顶上明明还是大太阳,她却觉自己背上刹那间便已是汗涔涔一片,冰凉。
她出了会神,方道:“万老夫人焉能糊涂到那等地步……”
私自换了长女跟次女的婚事不提,甚至还让燕家戴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