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那些迟疑、挣扎、退缩,在这一刻似乎都成了空,哪怕天崩地裂。他也再也不想放开她。
“先前周嬷嬷出事时,狐三伸过手。”他牢牢牵着她的手将她领到院中那两条石凳前。等她坐下,这才用不舍地松了手,一根手指便要松上好一会,简直恨不能长在一块。
一阵烈风吹过。将谢姝宁披散着的长发吹得高高扬起。
她手忙脚乱地去抓,素白的手指在墨色发丝间翻飞,却苦于风大,半响不曾将头发握拢。
燕淮就站在她面前,见状下意识伸手往她身后一探,虚虚一抓,一把又厚又密的青丝便安安稳稳地躺在了他的掌心里。
日渐炙热的风仍在一阵阵地吹,但那把长发,却再没有胡乱扬起。
说白了心迹。他倒忽然间便连丁点尴尬羞怯之色也没了,握着她的长发,面对面看着她。轻笑:“糟,我可不会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