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什么都没说,起身快步上楼。
三两步上了楼梯回到自己房间。
早上起床没开灯,房间现在一片昏暗,关上门那一刻他失去所有力气,顺着门板蹲在地上。明明清楚房间隔音很好没有任何声音,但过去和现在所有声音交杂在一起,在他耳边吵得让他几乎崩溃。那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响了几通,最后全部变成警察说的宋铁柱如今的现状。
他不知道别人这时候应该是什么反应,是觉得大快人心还是善心发作觉得惋惜。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反应,是开心多一点还是惋惜——没有惋惜,完全没有。
他没有因此开心也没有觉得痛心,只是被这个电话再度提醒这个人,再次被拉回那时候。好像又变成当时那个无能为力、没有一点念想,在痛苦里反复挣扎的自己。
也就是这时候,他意识到在楼下时自己说的需要,是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