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走哪,他就跟到哪。
上朝要黏着,下朝也要黏着,他甚至都在考虑要不要搬回寝宫,毕竟一个人睡在侧殿也太可怜了。
洛天闻就跟长在洛云琅身上似的,句句都要喊皇兄,事事都要说给皇兄。
也偏偏是洛云琅,换作另一个人,恐怕早就勃然大怒。
但洛云琅根本不生气,他只是在恼恨自己。
他欣然接受了天闻没由头的亲近,暗地里却在恼恨自己定力不足,总是会冒出一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这份亲近来之不易,洛云琅不想再失去一次。
只要想到天闻次日排斥他的模样,洛云琅立马就能心止如水。
心止如水……
根本办不到!
夜半,洛云琅点燃了烛灯,无奈抓住抱着枕头的某人,无奈问:“天闻,你在做什么?”
洛天闻鹿眼圆润水盈,理所当然说:“睡不着,想和皇兄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