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掉嘴角的血,自嘲道:“还真是狼狈,看来我离死亡又进一步了。”
幸弯腰背起他,目光转了一圈后锁定某一方向前进。仇千邑懒懒地靠在他肩上,呼出的吐息喷洒在幸颈侧的皮肤,肉眼可见冒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仇千邑上手一刮,颗粒异感分明,他毫不掩饰地笑出声,随后故意把鼻子对着那一块,看幸依旧沉稳地抬脚、迈步。
闹了会,仇千邑道:“别做无用功,我们也逃不了的。”
明知幸无法回答他,可仇千邑还是想说说话,现在只有他这么一个人能听了。
仇千邑道:“在选择来离州时,我就没有回头路了。我干了很多坏事,杀了很多人,我的骨肉早已烂透,但还是不甘心。”
他似乎是讲给幸听,又像是讲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