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种如同凝视深渊倒影时产生的、冰冷的、宿命般的荒谬感。
“不用。”尾形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如同干涸河床上的砂石摩擦。他移开了目光,不再看那个啼哭的婴孩,仿佛那哭声会灼痛他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
他转过身,重新走向矮塌上那个耗尽了所有、如同破碎玩偶般的少女。产婆抱着婴儿,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然后识趣地抱着啼哭的初生儿退到了房间角落的另一副厚厚被褥处。
尾形在阿希莉帕身边蹲了下来。
他的存在感如同沉甸甸的冰水,瞬间浸没了阿希莉帕残存的感知范围。她涣散的瞳孔似乎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睑颤抖着,试图看清眼前模糊的阴影,但她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尾形没有出声,也没有去看角落里的婴孩。他从旁边准备好的温水盆里拧了一块干净温热的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