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记什么功对我都没意义了,我得先回家倒头大睡一觉,醒了就去找沙局打申请、提辞职,”停顿一下,蒋贺之笑笑说,“洪兆龙归案,我也要回香港了。”
一直默默聆听这场谈话的盛宁猛地抬头,朝说话者望了过去——刚才流了太多的泪,这会儿眼睛依然红得有些异常,他怔然望着蒋贺之,蒋贺之则也用一双红得异常的眼睛落落大方地回望着他。他想起来了,这人确实这么说过。
“回香港?马上?”李飞同样瞪大着眼,不可置信地嚷起来,“这么着急吗?”
“不着急了,其实早就该回去了。”见对方一脸要哭了的不舍得,蒋贺之笑着用粤语开了句玩笑,“你咩表情啊?唔翻去继承几千亿家产,唔通留系哩度,日日瞓棚屋、食谷种、挨子弹咩(不回去继承几千亿的家产,难道留在这儿,天天睡棚屋、吃糙食儿、挨枪子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