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以为我心情不好,她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妥。
我请桦姨坐了下来。这一次她没有推脱,只没有动筷,而是小心翼翼地问我是否找到了有关小优家人的线索,她来跟进并通知他们参加葬礼。
电动餐桌正在缓缓旋转,菜肴依次从我面前经过,比中午的还要丰盛。
我想是桦姨特地吩咐了厨房。
她似乎很关心我,就连细枝末节的小处都要替我周全。
可是……她又把我送去了孤儿院,还剥夺了我获得亲情的可能。
她究竟是怎么看待我的?
是孙女?
是郁西?
还是……
“小夫人?”
桦姨唤回了走神的我。
我看着她,她的头发全白了。我才想起她已经八十岁了,距离失去独子的那一年,也已经过去了三十二年。
在这三十二年间,你是怎么做到面对骊园主人的,又是怎么做到鞠躬尽瘁地服侍一个害死你孩子的人的呢?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