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上还有袁朗使用过的剃须泡沫的味道,清浅草木香气,却让许三多渐渐发烫起来,干脆就让毛巾待在头上挡住脸,动作也变得慢吞吞。
袁朗从外面走进来,他去医务室找斯基领来药,结果看到许三多还坐在椅子上擦头发,上前就自然而然地接过这项业务:“擦个头发怎么还这么磨蹭?”
“队长……”许三多感到袁朗的气息忽然一下靠得如此近,喉咙顿时发干,怯怯垂下手。
袁朗的手法也没多细致,但就是让许三多感到坐立不安,手掌隔着毛巾,他和袁朗的距离不过十厘米,这都太近了。
“行了。”袁朗一掀开毛巾就看到的是头也不敢抬的许三多,一摸脸,烫得吓人,“难道还发烧了?”
许三多慌忙仰头,正迎上袁朗俯下身来,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测量体温。
他所仰视的人,为他俯下身,视线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