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陵模模糊糊感到一只手贴在她的额头,又缓缓下移,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掌心温度炽热,有薄薄的茧,摩擦过肌肤,略显得粗糙。
她不敢动,只装作睡着的模样,心里却暗自欢喜,原来他并非对她没有欲.望。
那只手慢慢挪到她颈侧,极轻地摩挲着她的颈子,酥痒温柔。
这和母亲的抚摸并不一样。这叫她心里安定的同时,又涌起不可名状的滋味来。
那只手最后还是收了回去,没有继续往下,令她微微失望。她本以为,他今夜,有兴致。
第二日稚陵难得睡到了辰时,醒来一看,身边却已空空如也,即墨浔早已走了。
她望着空荡荡的床帷,愣怔一会儿,才听到臧夏唤她:“娘娘,陛下早上走了以后,涵元殿又差人送了好些东西来,这是单子,娘娘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