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埃斯特还是得极尽所能地照顾他,将他安排在单人牢房,保护他,以免他死了。艾德蒙很享受这种关怀,他乐于见到埃斯特因忍耐怒火而微微弹动的太阳穴。
“看吧,看吧。”艾德蒙自言自语,“她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Aster——她的名字是种如月光似的浅蓝色,流淌着耀眼的光斑。幽晦,但明亮。埃斯特走来的脚步中带着冬天时冷意鲜明的空气,她的脸容如同塑料器皿上朦胧灰驳的残影,一点一点在艾德蒙的脑海中浮现。她额角的青筋在鼓动,细微,滑润,这让艾德蒙感到有烛泪从他的眼球落入咽喉,缓慢地扎根、生长,蜿蜒的蛇鳞嵌入淡粉色的黏膜,拢住他的骨骼与肌理。
“我告诉你,他哭着要妈妈么?”艾德蒙想看清她,用全部的觉知注视着她从浅蓝的海渊逐渐变化成淡粉的云霞。
蓄势待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