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小院,远离是非,肝硬化的症状都减轻不少,何世祺笑呵呵放了喷水壶,转身去了里屋,拿出一条腊肉递了过去,“替我谢谢你母亲。”
来人接过腊肉蹬上自行车,“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一家就好您这一口。”
夜幕初垂,低矮平屋亮起小灯,何世祺提着菜篮,在门前定定站了一刻,慢慢走了进去,对桌子上的用来捆篱笆的麻绳视而不见。
“陈总理,好久不见。”
斑白的头发已尽数被染黑,陈志贤放了茶杯,环视屋内,“屋子收拾得不错。”
接着话一转,“我原本也打算在退休后弄个小院,如果阿文没死的话。”
混迹官场半生的男人眼中依旧明亮,不见丝毫浑浊,清廉正义,心无杂念,人都说子肖其父,可何世祺曾经以为游走规则之外的宋文柏与陈志贤是不同的人,至少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