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大年初五,军区的几家人会轮流做东,在家里摆一天席,聚一聚。今年轮到的是任家,他家孩子多,四处张灯结彩的,比谁家都热闹。
长辈们喝茶叙旧,年轻一点儿的在大书房喝酒,还有满屋子尖叫着乱窜的小孩子穿过厅堂,一头撞在刚进门的陆斯年身上。
他因着过年,在家住了几天,这会儿神情冷淡,面色苍白,在这花团锦簇的场合里,像个冰凉的瓷人。
小姑娘抱着他的腿,揉了揉脑袋,抬起头,“痛,抱抱。”
陆斯年只得弯腰把她抱起来,“你妈妈呢?”
“哎哟我的小祖宗,怎么跑到大门口来了!回头你跑丢了,我姐可能把我皮都撕了!”任千山从二楼慌里慌张地跑下来,看见陆斯年抱着这孩子,松了口气,“幸亏是你给拦着了,我姐正要拍全家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