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且问面上浮现一抹得色,又矜持地按捺下去,清清嗓子道:“还天之器如何铸就,你记得多少?”
“很遗憾,我只负责替你寻人,打点事宜,容你试错。”谢征说,“不通器道,因而知之不详。”
方且问既有些失望,又十分跃跃欲试:“这样啊,看来得从头再来了?”
“不。”
谢征摇摇头,“时日无多,天道已撑不住那么久,至多十载,来不及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来寻你,自是欲交托此事。”
闻言,方且问有些愣怔,指指自己鼻尖,皮笑肉不笑:
“喂,你既什么都不知道,又没剩多少时日,还想交托于我?可真会给人出难题。若是有眉目,我也不至于这十多年来毫无寸进。”
他说得不禁郁闷起来,短短几句话间,情绪堪称跌宕,难免失了客气之态。
见状,谢征依旧平静:“自然不会为难方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