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晚上做噩梦了?”他轻声道,看到她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段欣小时候就是这样,只要做噩梦,就会偷偷溜进他的房间,抱着他才睡得着。
时间一晃而过,两人来到医院,她带着早餐去了病房,段晨则端着豆浆,用钥匙打开了中医问诊室的房门。
快到八点,黄天一迈着缓慢的步伐,像是故意让人听不到他的脚步声,打开门也几乎没有声音,多看了段晨一眼,随后安然坐在椅子上。
段晨抱着书,假装闲聊,与他搭话。
有一句没一句,聊到了朱大勇身上。
“这壮的跟一头牛似的,可以直接当牲口卖了。”像是说来了劲,黄天一翘起二郎腿,拍着膝盖道:“我记得他一家都不正常,前些年他老头过来找我,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面色阴沉、印堂发黑,双眼无神,和死鱼眼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