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这话她不敢说,光是靠她和赵大伯扛不了那么多人回去,还得让村里人搭把手,最后连着犯了癔症的何清也用扁担架回去了。
围在赵家小院的人渐渐散去,转眼间,只剩赵家人。
赵有德和周竹看着青木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知该说点什么,他们心里也乱得很,原本这门亲事对大儿子就有愧,现下夫郎还是假的。
他们活了几十年都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叫他们立即接受有些难,可让他们狠心苛责,也一样做不到。
青木儿听到爹爹阿爹的叹气,喉头一哽,即将脱口的呜咽被他咬牙吞了回去。
是他对不住赵家,他有什么资格哭。
“对不起……”
他不敢祈求他们的原谅,只能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这一声声的,听得周竹心肝都疼了,就算是假夫郎,那也是和他们相处了这么久,喊了这么多声爹爹阿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