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晏南舟如今清风朗月的模样,有些难同记忆中狼狈不堪的形象联系在一起,路菁总说她将晏南舟当儿子养,其实不是。
二人私下相处多是晏南舟要操劳些,担心自己在外受伤研学药草丹药,下山行囊也都安排妥当,事事叮嘱,句句重复,就连院中那些个花草也在他的照料下生的极好,好似无所不能。
不像找了个儿子,倒像找了个爹。
她爹,哦不,晏南舟见人没有反应,几步上前欣喜道:“师姐此次下山可还顺利?”
“尚可,”纪长宁并肩同他走下台阶,侧眸问:“你怎知我在此?”
“今日知礼堂散值早,本是在渡生台等着师姐,未曾想路师姐说你来了天一峰,我便寻着过来了,生怕来时师姐走了,好在赶得及时,没同师姐错过。”晏南舟笑得眉眼弯弯,眼波流转,眉目神情,足以教那群钦慕他的师妹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