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昭思忖几秒,便提及檀允珩刚唤他过来阴凉处,春日日头再盛,但凡不热,他眼疾就不发作,莫非是珩儿身体不舒服?
他神色突而紧张起来。
檀允珩抬眼,就能看到他的手伸在她额前,“夫君多虑了,只是晒意明显,珩儿有些热罢了。”
若非有官员朝这边看来,她这辈子都不会说作秀给人听的话,便把头瞥向一侧,去观断头台上,常幸口中所诉南蔓生的罪状。
南祈非严寒之地,体寒之症的人衣赏厚重,寻常人深秋装束罢了,陆简昭乍一下在人群中未应过来,檀允珩旧紫色的官服外,还有件紫粉色长袄,晨起过早,天色寒凉有霜,加之初春早晚阴晴不定,不好褪去,午时晒意过后,温度便会适中。
陆简昭十分配合,手悄悄顺着她身后揽过她肩膀,伏声在她耳廓边上道:“这里阴凉,夫人且陪为夫一同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