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微蹙起的纤细黛眉下拘束地、期待地望着他,连呼吸也十分小心,墨紫的新绸裙松垮地披在肩上,暴露在夜晚冷空气中的细瘦脖颈如同一株颤抖的水仙。
“父亲,班杨叔叔——”阿波罗妮娅微微激动地认道,给他们让开位置。
两位父辈进入了女孩的帐篷,却诡异地陷入长久的沉默不语。
他们想问的事、想说的话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关于发生在阿波罗妮娅身上的不幸。一个贵族小姐,哪怕是私生女,遭遇了被男人深夜掳走多天的事情,没有遇害和受伤当然是其中幸运的部分,可她清白的名誉还是不可避免地削减了。
这事儿其实该由一位亲近的女性长辈来说。
可阿波罗妮娅并没有。
班杨盯着奈德,用锐利的眼神提醒他——我是她的叔叔,而你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