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没再说什么,挂断电话。像是昨晚默不作声地跟在司然和季子文后边那样,她深吸一口气,再问自己,她究竟在计较什么呢?难道这名义上的夫妻,须得司然在金钱或是道义上再付出些什么,才算妥善吗?
茫然里她的右手无意识地去转动左手无名指的婚戒,愣愣三秒才反应过来,戒指不见了。
乔卿仿佛从梦里醒过来,将左手伸在脸前,看着手背、手心。空空如也。
她不自主地抑住呼吸,手摸过衣裙的口袋、手包。乔卿的嘴唇微微颤抖,她忘记了深呼吸的技巧。
“丢三落四。”周予淮的声音冷下来。
去年深秋的那个早上,她用三个小时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他在《子文说》采访前送她的海蓝宝项链。
一整天,她焦急得什么也做不了,没法吃饭,没法坐下,没法好好和保姆元冬说话,脑子里只旋绕着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