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的铃铛一下一下地在响,卫臻听着烦人,伸直手指探过去,覆住铃铛|口,响声停了。
先前稀里糊涂与他有过一次,且那次还是他伺|候她,除此外,卫臻再没有试过,现下的一切对她来说都该是陌生的。
也确实陌生,
但她好像天生就知道该如何驯他。
雨疏风骤,抱月瓶里的玉兰花在屋内被吹得簌簌作响,
指腹像瓶中玉兰一般绵软,已被他磋磨得已经使不出几分力,轻得似窗外的雨雾。
偏生这雨雾织成天罗地网,扯着燕策坠下来。
雨声稠|密地爬上窗棂,屋内浮动着玉兰花闷钝的香,燕策憋|出层汗,喘|着粗气,躬身凑上去轻轻亲她的脸,
只敢亲她的脸。
亲几下,就停下来看她。
他脸颊上沾着层水汽,眼尾泛红,面部锐利深邃的线条也被昏暗光线拢|得柔和,浑身没有半点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