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提前告诫一番,倒不是要现在就传授。春秋大义艰深,如果没有一个扎实的基础勉强去学,谬之远矣,有害无益。
“雀儿可知为父为何推却朝廷所许的司空之职?”
沈哲子明白老爹是在考校自己,他虽然也有些想法,但在见识到老爹的权谋后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尽知深意,沉吟少许说道:“还请父亲指教。”
“三公高位,人臣之极,朝廷以此诱我,用心可谓歹毒。我如果受此诱惑,是卖恩主邀名位,琅琊王氏必不能再容我,虽居其位,亦树悍敌,这是其一。”
沈充正色道:“当然,王氏为乱在先,日后肯定会有一段时间喑声养晦,未必敢即刻对付我。但三公人望之位,我若以损德而居之,是自绝于人,为人唾弃,无所声援。虽处高位,难受其寒,又有王门悍敌,不久后肯定是群起而攻,再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