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缇接了漱口茶漱过口,道:“我不去了,今日也与舅兄们有约。时间有点紧,我还要先去处理这个。”
殷莳也漱过口,帕子按按嘴角:“哪个?”
沈缇从身旁拿起一只匣子晃了晃。
那里什么时候有只匣子?被榻几挡住了,殷莳一直没看到。
她看着那匣子,正想问那是什么,视线移到沈缇脸上和他的目光对上,看到他眸子幽幽,忽地醒悟了。
“那个?”
“嗯。”
收走漱口茶的婢女听了一耳朵,心想什么那个?那个是哪个?翰林和少夫人新婚才几日,竟有这般默契?跟打哑谜似的,外人根本听不懂。
端着托盘退了出去。
次间里又没人了。
有些话在黑暗里说,有些事在黑暗里做,和曝露在青天白日下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殷莳和沈缇的目光隔着榻几对峙着。
男人和女人有时候就像狩猎者和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