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伤,明明自身不方便,却连帮都不让他帮了。
杨乘泯打开门,床上的人躺得直挺,被子盖得严实,只端出一双眼睛游离在外。
未经允许,杨乘泯在陈牧成床边坐下,手探进被子,拽着脚踝从被子下强拉出他。
两条腿面有淤青,他给他上药,药涂在手上,轻捻慢揉地擦上去。
退出去前,最后残留的气味是一股香甜,说话口齿间梨的香甜。现在眼下,靠近以后是橘子味,全身上下被甘涩橘子皮的沐浴露腌了个遍。
倒是比他现在好闻多了。抱他时连带被祸及的衣服已经换掉,杨乘泯仍旧自觉离开陈牧成的床,换到一旁的椅子上。
距离拉远,陈牧成慌张地抬了下眼。他追着他,这下杨乘泯连椅子也不坐,蹲在他的床边,拨两下,把被子拉到下巴,露出他整张脸。
“怎么了?”他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