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静谧,只有挂在绣架前的纯金鸟笼子里的冉冉偶尔发出啾鸣。
稚陵绣得也专注。
只不过,如臧夏所说,太费神了,刚绣几针,便觉得疲惫不堪。御医说这是怀孕了的缘故。
谁知外头宫墙上那一列七宝琉璃灯忽然依次亮起,紧接着便是唱驾声:“陛下驾到。”
稚陵这几日,除了早上专门去涵元殿才能见到之外,都不曾见到即墨浔。今夜这样晚过来,约莫是这几天他在忙的政事暂时处理好了……
她连忙起身去迎。
她见即墨浔眉目间有一重淡淡的疲惫色,进殿来后,她便自发地净手熏香,如往常般,替他按揉起穴位。
他斜倚在罗汉榻上,微微阖眼,但并未说话,任她按揉好一会儿,才抬起了手按在她手背上,示意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