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品宣突然哭起来,那哭声颤抖、压抑,有说不尽的委屈。
“我好怕,我也好怕啊,我怕被人认出来,我怕你问我,你要是问我,我该怎么跟你说呢,那件事,是我错了吗?你告诉我,我真的做错了吗?”
寒英手足无措,他学着陶品宣安慰周涛的模样,伸手拍了拍陶品宣的臂膀。
陶品宣絮絮叨叨地说:“我以前,在老师店里学做蛋糕,学了两年,我做的蛋糕可好吃了,老师都夸我有天分,去年,老师回老家了,我把他的店盘了过来,蛋糕店很小,不需要招人,可是,我看见了周涛。他才十六岁,瘦瘦小小,站在玻璃窗外面往里瞧,两年前的我,和他一模一样,是老师把我捡回去,让我能在大城市有立足之地。”
“所以,你也把周涛捡回去了?”
“嗯,”陶品宣点头,把啤酒瓶里最后几口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