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萱取下沈晏清脸上戴着的面具,这下沈晏清才算是终于能看清东西了,他抬眼看到江妈妈手上拿着的那个面具,干涸的血块已经堵住了那两个眼睛的位置,也难怪他刚才什么也看不到。
沈晏清大笑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让他觉得快意有趣。
江萱皱眉,她还在用毛巾擦沈晏清的脸,上面也有几滴不知道怎么溅上去的血珠:“别动。”
于是,沈晏清只好乖乖听话的仰起脸,卷翘的睫毛落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鼻尖上那颗红褐色的痣显得生涩却又情|色。
这个时候,沈晏清觉得自己又好像闻到了白衡身上那股很淡如乌木般的苦涩气味了。
之所以是好像,是因为他现在其实并没有闻到这股味道,他只是想起来了,想起他从前在什么地方闻到的——
沈晏清去过李煦的房间,在他的房里。
这是药味,一味很罕见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