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翘对素兰向来是软和声气,换了从前,便要叫扇儿顶了出门的差事,今日却是罕见的硬气:“天下雪,便打伞,天气冷,便加衣,老大的人了,也该学着照顾自己。”她说着,竟罕见地添一句讥讽的话,“咱们做奴婢的,命难道很贵么?贵得过主子么?”
素兰气得发抖,然而到底争不过连翘,不情不愿取了油纸伞,又随手扯了件厚实的毛斗篷出去。
扇儿看得分明,那件灰鼠斗篷,分明是容华赏给连翘姐姐的,若是平日,她早嚷嚷起来,然而如今大事当前,她知道不是置气的时候,咬牙扭过头,愈发加紧了手上换帕子的动作。
连翘也早瞧见素兰“借”穿自己衣裳,她怕素兰又寻理由推搪出门,便只作不见,幸而扇儿这丫头没嚷出声来,她心下定了些,稍一沉吟,道:“容华病了,我得想法子去养怡居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