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闭着眼睛,跟醉汉似的晃悠悠地坐起来,过了半晌,他动了动,在竹凉席夹到腿毛的时候,身体瞬间注入灵魂,使他清醒过来。
他打了个哈欠,顶着一头鸡窝下床,端起电风扇走向客厅,插上电源,按下摇头。清凉的风吹在身上,夹着一丝燥热,聊胜于无。
刷牙时他一边照着镜子搓了搓额前的碎发——有点长,要不要去推个平头?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抛之脑后,刷完牙打开冰箱,捡出三个鸡蛋,在油锅边一敲,熟练地打进锅里,煎完的鸡蛋,两个夹进面包,一个放进冰箱。
等到一切东西都收拾好,他还要做出门前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打开那扇老旧脱漆的木门,再拉开生锈的铁闸门,随着刺耳的声音,一个男人歪倒进来。
果然,又在这儿睡着,跟流浪汉似的。江喻叹了口气。
“老江,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