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时,那赤红的眼底,是尸山血海般的暴戾。
“怎、么、回、事。”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
下一刻,我眼前一花,身体便被猛地拽了起来。不是温柔的搀扶,而是近乎粗暴的拖拽。
我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
我的身体仍然因为药力而绵软无力,只能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由他裹挟。
他平日的梳离、冷淡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癫狂。我不敢看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抓着我胳膊的手,几乎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此刻的图怀德,比斯文败类颜凌,更让我害怕。
风声在耳边停歇,我被他带到了荒郊野外,一条冰冷的河流边——似乎离我之前洗衣服的地方不远。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图怀德便粗暴地将我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