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正烦着,偏有那没眼力见的非要挤过来给他点火,殷勤地喊一声“费先生”。
费南舟回头,是张皱巴巴的中年男人的脸,乏善可陈,唯有鼻尖上一颗肉痣挺醒目。
可记忆里根本没有这号人。
他淡淡点头:“多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并无深入交流的意思。
可对方好不容易在这地方接触到这号人物,自然是万分热络:“天气不好,今年的冷气流比往年都要厉害,打不着也是常事……”
“南舟哥。”杭家泽的到来打断了这滔滔不绝的套近乎。
他手里还提着个大号行李箱,一路小跑着过来,滚轮拖得震天响。
中年人看这架势,也不好再赖着了,讪讪离开。
待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杭家泽才无语凝噎地说,“哥我真佩服你,这人拍马屁的功夫肉麻到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你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听他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