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不仅驱散了山间的寒气,也烘得人心头发燥。
都煦和望舒并肩坐在厚厚的地毯上,背靠着宽大的床沿。果香四溢的房里还残留着碘伏微苦的气味,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局促感。
都煦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臂弯里,目光没有焦点地投射在对面墙上那张妖冶的红电吉他海报上,沉默像水一样漫上来,几乎要将两人淹没。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暗哑地开口,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颤抖:“望舒,我最近…撞见东西了。”
望舒立刻侧过头看她,眼神专注而凝重,没有打断。
“就是自从我不住校,搬到学校后面那栋旧楼自己住开始。”都煦的声音更低了,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夜里…就不太平了。你知道吗,我、我,我真的…撞鬼了…!”
“不是一般的…是个怨气很重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