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都睡得浅, 寒时动作再轻, 凌末也总会醒一下，可见今天是真的睡沉了。
寒时看着他刘海都全睡到后头去了，他摸了摸凌末光洁的额头，刚想低头亲一下，凌末的手机忽然响了。
谁早上八点不到就打电话？
寒时下意识就拧起眉，眼疾手快地在它响完第一声就立刻接了起来，他还没开口, 对面反而是愣了下。
“兄弟对不住啊对不住了，我们通宵复盘来着，时间有点错乱, 我没注意到才刚天亮, 我还以为中午了，我刚看到时间想晚点再打来，谁知道你就接起来了。”对面传来阿开的声音，“你这是起得早还是我把你吵醒了啊？”
寒时他没有起床气, 但是谁要是把凌末吵醒, 他可能会生气。
耐着性子听完，阿开一句重点都没说到, 这要是凌末接得电话, 没醒都足够变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