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闻坐在蓝色靠椅上,医院的板凳经年悠久,湛蓝褪成暗色,隔着两个位置坐着一个体型庞大的大叔,手上刺着针也不愿坐好,歪七扭八,椅子跟着他晃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路褚盛水回来,就见谈闻缩在一旁,安静地挂瓶。因着发烧,谈闻的脸蛋通红,他的头重重靠在背椅的沿边,硬邦邦的,一瞧就知道躺得不舒服。
是人生病都得来医院,可不知为何,路褚总觉得,这地方和谈闻有些格格不入。
不食人间烟火气的小孩。
就这样还敢来招惹他,红着脸说露骨的话。他当他是纯情挂,没成想是一窍不通。
路褚垂眸,往前快走几步。
他半蹲下,抬眼瞧谈闻。谈闻闭着眼,嘴唇烧的红润,路褚伸手,想触一触他的体温。
“我好像要冒烟了。”
“你发烧了。”路褚说,“喝点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