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个大乘期修士,又如何怕筑基的自爆,只一震手,便抵住徒儿的灵气震荡,再没留情,极快地捏碎了那截耀如红莲的灵根。
火光骤散,唯剩被燎着的纬帘还在静燃,弥漫出焦气,一片狼藉。
将自己燃尽的银发姑娘无力软倒,早已昏迷,被越尔抱在怀里,她身上衣裳只是普通衣料,被烧得不剩多少,剩下的大多是被血污濡湿才得以幸存。
恰逢水倦云此时收了琵琶过来,疲惫出声,“你这徒儿比想象中的刚烈,听你所言还以为是什么脾气软和的姑娘。”
越尔没回她,只是很快从纳戒中取出一件衣裳,给小徒儿披上,赶在水倦云走近前把人盖得严严实实。
“人濒死前再如何软弱的人也会不择手段求生,更何况我徒儿也不是什么懦弱的性子。”她听完水倦云的话,不悦刺一句。